钻石与“新奢侈主义”兼容吗？

[腕表之家 钟表文化] 在可持续发展和道德观念的影响下，人们对财富标志的认知也在发生变化。那么，奢侈在2020年意味着什么，或者奢侈的顶峰——钻石，在今天代表着什么？

钻石象征财富，已有数百年历史。从1950年代玛丽莲·梦露宣称钻石是女孩最好的朋友，到2018年Lil Xan的《Diamonds》（钻石）单曲，钻石也是名人文化的一部分。只消想想Jeffree Star的镶钻Birkin包，亦或金·卡戴珊的炫彩钻石烤架。1982年，调查记者爱德华·杰伊·爱泼斯坦在《大西洋月刊》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尝试深掘钻石兴起的真相。他将其命名为“Diamond Invention”（钻石的发明），指代“钻石珍贵稀有，是尊重的基本标志”这种观念的创造与形成。爱泼斯坦描述道“钻石的发明远不止是定价的垄断，而是一种将微小的碳晶体转变为财富、权力和浪漫的公认符号的机制。”然而，时至如今，这项发明怎样才能延续下去？

不断变化的世界

在制表领域中，镶钻腕表都是支柱产品，而珠宝也是高级珠宝时计的核心。但钻石的未来不再那么光明，1990年代联合国创造出“blood diamonds”（血钻）一词，以另一种方式描绘钻石，引发争议。当今钻石市场变化不定，旧矿场即将关闭，没有足够的新矿场补足产能。钻石研究员兼分析师Edhan Golan在一份报告中指出，“从采矿到零售，钻石市场在2019年经历了一次重大危机。”

这场危机是社会和经济变化的产物。联合国的2020年《世界社会报告》显示，全球超过70％的人口居住在贫富差距正在迅速扩大的国家和地区。人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关注可持续性，而Covid-19的不确定性使钻石成为大多数人无法企及的奢侈品。我们对奢侈品的认知也在发生变化。潮流网站Highsnobiety将“New Luxury”（新奢华主义）定义为“不仅与您的穿着，而且与您的认知有关”。当人们审视奢侈品来自何处，为什么渴望奢侈品，以及谁在制造奢侈品时，钻石行业就不能再依赖对“钻石的发明”的无条件接纳，相反必须适应有意识的消费者的需求。

超奢侈的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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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曾被人说对自己的亲生弟弟吝啬又刻薄，当无路可走的穷苦弟弟向她求救时，她竟然一毛不拔。 这不近人情到似乎让人愤怒，况且晚年的张爱玲有遗产，而且包括现金都有270万港币，不帮弟弟就算了，她还将遗产悉数全部给了好友，这让很多读者一度认为张爱玲冷

尽管观念发生了变化，但钻石仍然被视为财富的象征。今年1月，路易威登花费数百万美元（确切金额未披露）购入全球第二大原钻。其他品牌也搭乘高级珠宝的列车，Gucci和Giorgio Armani分别推出Haute Joaillerie和Privé系列。闪闪发光的宝石，包括钻石，显然没有失去吸引力。根据Grand View Research的一份报告，由于中国和印度等国家国民可支配收入的增加，到2025年，珠宝市场的价值将增长到4,805亿美元。该报告还将市场增长归功于蒂芙尼等品牌，这些品牌证明珠宝行业可以通过更加透明的采购方式，适应愈发注重可持续发展的世界（2019年1月，蒂芙尼宣布将公开新购钻石的来源，致力于100％的原产地透明性）。

这样看来，似乎有两种趋势并存：由“钻石的发明”所传达的钻石的独有性和象征价值的持续信赖，以及新奢侈主义倡导的对透明性和可持续性的需求。

实验室种植钻石

那么，相比天然开采钻石，实验室种植钻石是否能够成为更实惠且更符合可持续发展观念的替代品呢？随着生产技术的普及，全球对这种钻石的兴趣也与日俱增。2017年，MVI Marketing对千禧一代进行了一项调查：70％的受访者表示，会考虑采用实验室种植钻石打造订婚戒指；进一步表明，朝着可持续发展方向转变的观念，使实验室种植钻石成为颇具吸引力的选择。

实验室钻石仅需十天即可长成，其成本是天然钻石的十分之一。这与天然钻石的营销信息完全相反，尤其是后者所宣称的“稀有性”。去年，钻石生产商协会（现已更名天然钻石协会）发起了以“Three Billion Years in the Making”（30亿年方形成）的“The Diamond Journey”（钻石之旅）宣传活动。全球最大的钻石生产商戴尔比斯也拥有自己的人工钻石品牌Lightbox，该品牌的广告和公关实际上是化用了“钻石的发明”，将焦点转移到“开创性技术”、耗费30年开发的工序，以及生产钻石所需的人工时长上，使其更加契合当代价值。

钻石市场必须适应奢侈的新定义，因为人们已经开始对旧的财富和成功的象征产生怀疑，而我们的集体意识也朝着更加符合可持续发展观念的方向前行。为了满足新的期望，该行业可能会发生变化，但钻石价值背后的核心原因仍然是相同的，只不过以不同的方式传播与沟通。（图/文 腕表之家 许朝阳编译）